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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的老火车站广场前,解放路边的法国梧桐树荫下,一地痞小青年儿腰包无钱,站在路边寻思谋钱之术。
见路旁摆摊算命看相者生意不错,其中一个断臂的残疾人看相的生意尤其好,地痞遂上前,残疾看相者忙招呼。
小青年说,你给我算算我现在心里在想么事?生意能不能成功?看相者子丑寅卯乾坤震兑念念有词胡说一通,说你今天生意肯定能成。
小青年嘘了一声,说你王八蛋算的不准,你没算到老子今天要打你吗?看相的见其凶状,忙说小兄弟莫怪,我是瞎蒙,可怜我是残疾人,混口饭吃不容易,我是真没算到,没算到。
小青年说,没算到还算么事?你他妈业务不熟还上街骗人,老子今天主持正义,要罚你的款,去,给老子去买烟!算命的见事不谐,忙吆喝隔近不远的货亭小老板拿盒烟。么赛?一盒烟,你他妈的把老子当叫花子打发?把老子的嘴都说干了,就值一盒烟钱?看相的忙又叫货亭拿了一瓶饮料过来。
见有扯皮,旁边看相的和路人顿作鸟兽散。小青年更来神了,嘴里骂骂咧咧,说要罚款,看你是残疾人,老子今天开恩,少罚点,罚五十。看相的还在磨蹭,说今天没赚到钱。小青年“啪”地打了一耳光,打的自己,脸上立马几个爪印,老子替你挨了一耳把子,你晓得疼不疼?你是不是也想试试?看相的怕了,赶从口袋里拿了张百元大票。
小青年一把夺了过来,起身来到货亭,把百元大票递给小老板,说拿个打火机找零。小老板忙说送个打火机你。小青年两眼一翻,说换钱,换两个五十。转身丢给看相的一张五十的钞票,说老子罚五十就五十,言而有信。扬长而去。
这一幕发生在20年前。那时候,我还在迎宾饭店二楼的客运公司,迎宾饭店在老火车站广场旁,那天上班路过,正好见到这一幕。当时血气方刚,也想见义勇为,但他俩双方谁个有义?于是作壁上观。
一直记得的原因是,这家伙怎么要打自己的耳光?真的是不要脸。已经诈得100块,转身还人家50,这个逻辑真有点费解,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盗亦有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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